聽說,紅色是思念
因為思念讓心脹紅,讓人憔弱
聽說,藍色是憂鬱
因為憂鬱讓心泛藍,讓人碎意
我不清楚藍色,因為我不是藍色系
但我了解紅色
因為數年之後,我依然想念妳
For 有個女孩叫Feeling
藤井樹 08/05/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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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女孩,叫Feeling。
像Feeling這樣的女孩,很多很多。
她在你我周圍,常伴著笑,也陪著哭,你也常聽到誰愛上她,誰怎麼對她,誰又始終如一的迷戀她。
只是,你從來沒有聽過,她愛上誰,她怎麼對誰,她迷戀的又是誰。
她是不是不懂得愛?
還是她根本不想愛?
我也想知道答案,只是當我在尋找答案的過程中,答案像影子一樣,一直跟在我看不見的地方。
然後,Feeling所有的心思,我能猜的猜,能問的問,能想的想,最後,走進愛情循 環的人,是我。
我相信,真的,我相信。
像Feeling這樣的女孩,很多很多。
她惹人憐愛,有著讓人第一秒就深深淪陷的魅力,她說話天真,卻又實際,看似與你靠近,其實遠在千里,她善良,懂得珍惜,但卻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你身邊有這樣的女孩嗎?
我相信有,而且很多很多。
她叫Feeling,她的故事,在發生,發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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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兩種人。
第一種是懂得愛人的人,第二種則反之。
懂得愛人的人,眼光觸及愛情裡每個角落,不做作,不虛偽,付出的時候盡全力付出,忘了自己的存在,忘了累,苦到不覺苦,不求留給自己什麼,卻擔心還沒有給對方什麼,心記所有幸福路徑,心繫所有感情累積,對方給予的一絲一毫摟在懷裡珍惜,對方忽略的粗心大意給自己理由安慰自己,對方默視的冷冰用自己的熱情熔解並且忘記,對方所做出來的選擇傷透了自己也沒關係,永遠與對方站在同一 陣線,即使陣線上的土地,滿佈著椒毒魘氣,只要對方能幸福,自己願意當犧牲品 。
聽起來沉重是嗎?
在懂得愛人的人心裡,這些事,家常便飯,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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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頭髮很漂亮,很漂亮,很漂亮。
By 坐妳後面的男生」
一個很沒膽的小小高三生在快速愛上一個人之後的產物,是一張冷爆了的紙條,但冷歸冷,這往往是故事的開端。
「因為愛情,總是會出現在你永遠都猜測不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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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我選,我想當微積分。
她是X常數,而我是次方項,見面是微分,分開是積分。
想見她的時候我把自己微分掉,不能見她的時候我把自己積回來,如果微與積能讓我決定,那是最好不過了。 但是,我並不是微積分,我是五銖錢,而且五銖錢被廢掉了,毀在唐高祖手上。
我不求我能存活699年,我只希望她不是唐高祖。
* 如果我是次方項,我會天天微分自己,只為了見妳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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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說,白日夢是一種嚮往的反射,不管它是不是會發生,在做夢的過程中,它 總是亮麗完美的。
子雲也認同這樣的說法,並且他還刻意強調,白日夢因為夢的主題而分種類。
如果主題是事情,表示那些事尚未發生,但你會希望發生後就長那個樣子。
如果主題是人物,表示那個人遙不可及,像遠在天邊的星星,你可以看星星,可以 愛星星,但卻不能摸星星。
白日夢反映出一些情緒動作,而這些動作就像是自己與自己的對話一樣,是不可能說謊的。
情緒動作是無形的,只可能由表情來呈現。
既然是情緒動作是無形的,那麼,可以看,可以愛,卻不能摸,這樣的動作叫什麼?
子雲說,那叫「思念」。
他答對了,而且非常非常正確。
* 她憑什麼這樣的輕鬆自在,控制著我的情緒?那是因為,我給她這樣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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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昭儀的突然出現。
昭儀的出現對我來說,像是一碗已經淋了清香醬油的白飯,又突然間撒上了一些肉鬆一樣的難以言喻。
白飯是我,清香醬油是Feeling,所以不用說,那突然加進來的肉鬆,就是昭儀。
基本上,一碗白飯拌醬油已經可以謂之極品了,所以撒進來的肉鬆就不怎麼容易去 定義它,在我的感覺裡,雖然美味並沒有因此而受到負面影響,但總覺得這蓋在飯上面的肉鬆,裝飾的存在成份變多。
一碗飯可以沒有任何拌味,它一樣可以下嚥。就如生命沒有任何裝綴,分秒依然公平的前進。如果在飯上面淋上了醬油,那味道是不可言喻的完美,所以肉鬆變得可有可無。
把記憶從已被塵封的那一部份挖出來,我赫然發現,有一種人是可以很安靜的等待,不發出任何聲音,只是看著你,心裡冀望著你的每一個下一步,可以稍稍轉向他所在的方向,而他早已經準備好,把他所有最美好的事物都給你。
昭儀就是這樣對我的。
她是個簡單大方的女孩子,沒有相當亮麗的外表,但卻會讓人對她的清秀有一種熟悉感,像極了隔壁陪你一起長大的女孩子,玩辦家家酒時,你扮爸爸,她就扮媽媽,你是醫生,她就是護士,你是王子,她就是公主。
她看起來粗神經,其實很纖細,給人像是男孩子味道,卻有著很溫柔的個性。許多事情在你還沒有想到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完了,當你覺得奇怪的時候,她也不會告 訴你,其實那些她為你而努力的成果。
我曾經在卡片中向她提到,我跟她像是一直面對面的兩座山谷,每年除了情人節,耶誕節,年節之外,其他的時間,谷間都瀰漫著濃濃的山嵐,而山嵐使得我們一直看不清楚對方,所以卡片變成了芭蕉扇,只是這把芭蕉扇搧的不是火燄山的火,而是我與昭儀之間的山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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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儀說,她是開玩笑的,關於那天海邊的吶喊。
不知道是為什麼?當我聽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竟然有一點難過!?
我希望她不是開玩笑的嗎?不,我真的希望她是開玩笑的。
因為兩個人用固定的模式,平行線的距離相處了這麼久,突然間多了愛情,我想那也會產生不少問題。
我喜歡昭儀,但我的喜歡是沒有愛情在內的。
當我休假的時候打電話給她,我知道她一定會在我家樓下等我,我喜歡她的乾脆。
每次她心情不好或鬱悶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知道在電話掛掉之前,我們一定會笑著說再見,我喜歡她的脾氣。
她在高雄的四年,我每年都會收到她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喜歡她的溫婉。
我不爽的時候,在電話這一頭罵著三字經,她會陪我一起罵「王八蛋」,我喜歡她的直接與豪爽的個性。
我喜歡她好多好多地方,僅僅少了愛情那一部份,我們之間就不會有進一步的可能。
我完全不知道我喜歡Feeling哪些地方,但僅僅多了愛情那一部份,我就會不顧一 切可能的為她付出。
* 感情這種事情開不起玩笑,因為它騙不了自己。*
**『唐祥溥,我愛你.....』
昭儀似乎用盡了氣力,往海上吶喊去。
回音似乎從海的那一端傳回來,又在我耳朵裡迴蕩著,迴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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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騎著車往球場狂飆,心裡好難過,好難過。 一些回憶的片段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的在我的眼前動作著。
我想起以前子雲常對我說的,愛人與被愛都是感情對人的懲罰,你選擇愛人,也可 能等於選擇了失落與心痛,你若是被愛,就可能會是別人真心的劊子手。
我常覺得有分岔的感情事不會降臨在我身上,我不會是三角戀愛中的任何一角,就 算子雲告訴我昭儀對我有感情,我依然認為,那是昭儀的開玩笑。
人總是為了在愛人與被愛之間做出選擇而頭痛,卻往往忽略當愛人與被愛同時選擇 你的時候,你該怎麼做出決定與取捨。這是世界上唯一魚與熊掌能兼得的事,如果 魚是愛人,而熊掌等於被愛的話。
「昭儀!」 在球場旁的路燈下,我看見了昭儀。
她回頭,看著我,眼神中的落寞,隨即被淚水淹沒。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真的真的對不起!」
我隨手把車停在旁邊,跑到她的面前。 她哭,她難過,她搥我,她打我,我聽見她的哭聲中透露出的擔心與惶恐,我在她 的眼淚中看見她對自己感情的放縱。
『....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她的手打在我的手臂上,她的眼淚滴在球場外的人行道上,一九九九年九月的最後 一天,夏末的夜。
管理員伯伯說,她在管理員室的留言,是一句他聽了也會不忍心的話。
「我會一直等你的。」
* 若愛情可以建立在不忍心之上的話,我愛昭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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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Feeling與昭儀之間,我該怎麼選擇?」 這個問題開始困擾著我,在我失約的那天晚上之後。
﹝愛情不是在算數學,因為在愛情裡面,一加一會等於三,也可能是四,五,六. ...﹞子雲煞有其事的說著。
我把這樣的原理投射到我的身上。
我愛她,但另一個她卻愛著我的三角中,似乎永遠都不會停止這樣的循環,又似乎只要多一些什麼就可以解開。 那,要多什麼才解得開?又可以不讓任何一角崩塌?
是勇氣嗎?
我提起勇氣對Feeling說出我這麼多年來的心意,然後對昭儀說聲抱歉,這樣就解 開了嗎?
不會,因為昭儀那一角崩塌了。
那麼,放棄呢?
我放棄自己對Feeling的癡,選擇與昭儀之間的幸福,如果被愛真的是幸福的話,那麼我一定會幸福,這樣就解開了嗎?
不會,因為我的這一角崩塌了。
換成逃離的話,可以嗎?
我不再在三角問題中打滾,我選擇離開這樣的難題,就算Feeling對我也是喜歡的,但是三角一但不存在,就可以解開了嗎?
還是不會,因為三個角都崩塌了。
沒有一個方法可以解開,沒有任何一角可以從崩塌的命運中悻存。感情一但捲進了三個人,總會有一個人受重傷。 我不希望任何人受重傷,所以我慌,我亂,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在Feeling與昭儀 之間,我該怎麼選擇?
* 愛情不是數學,因為愛情永遠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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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雲說,人有很多種,在感情的世界裡也一樣。 我問他,我屬於哪一種?
他說:﹝你屬於自以為身在幸福愛情裡的....悲哀的人。﹞
『那一天到了…』 昭儀轉過身去。
『我每天每天,都在盼望這那一天不要來,我一直以為,即使我不說出我對你的喜歡,你也會知道的,甚至我還天真的以為,別人一直追求的幸福,一直在我身邊,只要我不放棄,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我.....」
『你知道嗎?我好喜歡寄卡片給你的感覺,那好像把自己的感情寄出去,彷彿你 即使在千里遠,還是一樣收得到我的愛戀。當我收到你的卡片的時候,感覺像是幸福從你的手上寄給我一樣,我認真的體會它的真實,它在我心裡有著好重 好重的份量....』
昭儀低下頭來,我的心好像開始碎裂。
『....但是....那一天還是到了....』
「哪一天?」
『那一天....到了....』
我跟她站在當初認識的籃球場上,籃球在地面上滾動著,她的聲音哽咽著,淚水滾燙著。
她問我,是不是可以分出一點心來喜歡她?
我沒能說什麼,只說了半句對不起....
我看著她拭淚的背影往球場外走去,大概也已經猜到,我....再也見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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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儀走了,她帶著跟我一樣的悲哀離開了那自以為幸福的愛情。
我卻還身在悲哀裡,深深喜歡著Feeling。
我一直一直記得昭儀在離開我之前,流著眼淚問我,是不是可以分一點心去愛她?
這是一句讓人充滿罪惡感的問話。
愛的深的感覺是什麼?或許我可以了解,因為我對Feeling大概就是這樣的程度, 感覺到不管是深還是淺幾乎都一樣,因為自己的愛就是那麼多,給的也是那麼多, 直到自己已經感覺被抽空,像一根煙燒到了尾末。
但是,昭儀對我的感情似乎超越了我的想像,最後她只求我分一點心去愛她,而她會感覺到心滿意足。
如果感覺到一絲絲的被愛,可以滿足或彌補自己過去的,曾經的那些所有的付出的 話,那愛情是完全沒有投資報酬率的東西。
把自己拿來跟昭儀相比,其實,我也是另一個昭儀。
我何嘗不希望Feeling能稍稍分出一點心來愛我,我會感覺到滿足,我會感覺到過去的付出已經被彌補,我會感覺到愛得深,也會感覺到一根煙燒到了尾末的空離。
所以,我被子雲說中了,我是自以為身在幸福愛情裡的悲哀的人,昭儀也是。
* 愛情是完全沒有投資報酬率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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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想太多了嗎?Feeling。
我總是覺得,就是因為我一直想得不多,所以我一直讓妳我之間的感情與緣份, 就這樣停在原地踏步著。
或許妳說得對吧。
有些話不說出來的結果,會比說出來的結束來的好。
但是妳也說,讓妳感動的事情,妳會一直記著它,讓妳感動的東西,妳會希望一 直帶著它。
但是,當妳在我身邊的時候,明明我不斷的嗅到幸福的味道,為何妳總是不為所 動呢?難道,妳一直沒有想到,讓妳感動的東西與事情,都是讓妳感動的人做的 啊!
子雲說,愛上一個人,總是會不自覺的墮落,幸福儘管是遙不可及,卻依然像是 海市蜃樓般的接近。
妳說,這是妳第一次跟一個男孩子合照,身為妳的第一次,我是很榮幸而且興奮的。
我或許該謝謝妳吧!Feeling。謝謝妳把妳這麼珍貴的「第一次」給了我。但....妳知道嗎....?雖然這不是我第一次跟女孩子合照,但卻是第一次這麼希望跟一個女孩子合照。
* 因為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喜歡到....深深體會到愛情裡的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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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輕易的被子雲說服了。 他說的話不僅說服了我,還讓我開始思考,在遺憾與後悔之間,孰大孰小?
並不是我個性悲觀,只是在感情事裡,我本來就沒有多大自信。
所以我假設了我跟Feeling之間,不會有美好的結果,因為我一直覺得,即使我是 王子,Feeling是公主,我們大概會推翻所有美麗的童話,王子與公主最後還是會走到岔路的。
如果我對Feeling說出了我的感覺,或許結果很糟,但我不會後悔,至少我在這一段回憶中,把最重要的那一部份給完成了,剩下的只是遺憾而已。 但如果我什麼都不說,這段回憶中最重要的那一部份我選擇用沉默帶過,那麼我將 不只得到遺憾,說不定幾年之後,我會非常後悔。
那天晚上,我打了通電話給Feeling,那是我跟她之間最長的一通電話。
「我想問妳…今天妳同學說妳是我的女朋友,為什麼妳不反駁呢?」
『我們…可以不討論這個嗎?』
「可以,如果下次可以討論的話。」
『祥溥…』
「我在聽。」她的呼吸急遽,聲音有點顫抖。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有些話,還是不要說比較好?』
「有。」
『那你應該知道,我在害怕什麼….』
「我知道,但是如果最後還是得面對,那妳還是要選擇害怕嗎?」
『你要讓我面對嗎?』
「我能選擇嗎?」
我們過了許久都沒有再說話,直到她說了再見。
我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左營軍港的海風和著一股汽油味,我感覺到一陣噁心。 後來,在我一覺醒過來之後,我看見我的手機裡有一通新訊息,那是Feeling第一 次傳訊息給我,也是最後一次。
『你將是我交往對象的最高標準,輸給你的人,我都不想要。』
*如果這句話是讚美,那將是我聽過最好的讚美。但…它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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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7月,套句小說常講的話:「地球依然轉動著。」
如果默默的喜歡著一個人的時間,可以用歲數來計算的話,那再過一個多月,我喜 歡著Feeling的歲數,就滿六歲了。 情人節那天,我終於帶著Feeling到忠烈祠,完成了我想跟她一起到這裡來玩的心 願。
『咦?』
「我一直很想帶妳來這裡,一直很想。」
『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覺得這裡適合些什麼事情吧!」
『嗯,這裡適合看風景,看夜景,看海,散步。』
「還有呢。」
『還有嗎?那大概是適合吃黑輪跟香腸吧!』她指著階梯下的攤販說著。
「還有呢?」
『還有?』
「嗯,還有,妳一定知道。」
她想了大概五秒鐘,然後選擇放棄。我站起身來,往祠裡面走去。她跟了過來,拉著我的衣服問著。
『還有什麼?我不知道。』
「還有沉思,想心事,耍自閉,還有…」
『還有什麼?』
「還有戀愛。」
『喔…』 她低下頭,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還有…把一些事情說出來。」
『嗯…』
飛機從我左邊的天空飛過,那一陣劃破天空的聲音迴繞著。
「我選擇說出來。」
『…你…確定嗎?』她停下腳步,怔怔的說著。
「我確定。」
『……嗯…』
「我…很喜歡妳…」
『……』
「這喜歡從六年前就已經發生了,我只是多花了六年的時間確定與等待。」
『……』
「我不是最好的,我沒辦法像其他的男孩子一樣給妳承諾。」
『……』
「因為跟我在一起,妳會錯過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分開。」
她吻了我,淺淺的。
在我說完那些話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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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回到家的時候,管理員伯伯拿給我一堆信,裡面有帳單,有傳單,有朋友的結 婚喜帖。
還有一封Feeling寄來的信。
我已經沒有力氣在去重覆那封信的內容,洋洋灑灑萬千字的十四張信紙當中,最讓我難過的,只是最後一張信紙上唯一的兩句話。
『Don't love me,I am sorry.』
她說,要我給她時間,要我讓她有時間去釐清這是不是愛情?
她說,在愛情裡面她是個單純的女子,她對愛情沒有任何的要求,但她唯一的一點
要求,卻是最遙遠,也最不可能達到的要求。
她說,曾經有個男孩子很愛她,但她卻不知道自己對那個男孩的感覺也是愛,當那個男孩子離開之前對她說「Just Follow your Feeling」的時候,也同時帶走了她最原始的Feeling。
她說,她不碰愛情,是因為自己有太多感情。
她說,她總是在不同的環境中,遇到相同的愛情,她總是看著身邊的男孩來來去去,卻無法讓自己為他們停下來。
她說,她不能再一次負荷感情的流逝,那像是參加自己的葬禮,而自己明明想在愛 情裡呼吸。
她總是認為,付出了那麼多的感情,換來的必須要是永遠才可以。
所以,她要我別愛她,因為她對永遠已經沒有信心。
她選擇了跟我在一起唯一會錯過的那件事情,同時也錯過了這六年裡愛情的生命。
即使這件事情代表著我有信心與她一起走到永遠,她依然選擇錯過。
像是一個死亡前的特別待遇,她的吻滾燙的烙印在我的額頭上。
是的,那個吻是一個結果,而在那個吻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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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結果,來得好突然,我想,任誰都無法反應過來。
但愛情一向是極端的不是嗎?它一向是來得很快很快,去得也很快很快,結果不是很完美,就是一片傷心之後的殘缺。
子雲說,我是另一個昭儀。
我跟她一樣有著對愛情一樣的堅持與勇氣,卻輸在愛情的莫名其妙裡,因為愛情不是數學,所以不可能會有答案來證明。
在愛情裡,永遠只有結果來判決你,而不是你去決定結果的判決。
總之,故事結束了,我已經沒有力氣再說下去。不是我要裝作瀟灑,而是我只能這 樣接受。
後來,在不久之前,我連線到她們班上同學製作的網站,想在留言版上瀏覽一下她 的近況。
她最近的一篇留言,是在兩千零一年十月二十七日留下的。 內容是:
『半年多不見了,你好嗎?
我在台灣的南邊,想著在北方的你,今天是你的生日,有沒有人跟你說生日快樂呢?
你不在台灣,有許多事情,是沒辦法直接向你說明的。
前一陣子搬新家,在房間裡翻出了好多東西,也包括你送給我的四萬一千三百隻紙鶴 。隔壁的鄰居來幫忙,連他們的小朋友也來湊熱鬧。我是很不喜歡別人亂動我的東西 的,尤其那兩個小朋友把你送的紙鶴給扯破,我當場罵了他們一頓。
但是,當我發現你在紙鶴裡留下的東西的時候,我跪在地上哭了好久。
我氣我自己不用心去認真體會你的真心,我氣我自己這麼快就放棄我應該會擁有的感情。
你在每一隻紙鶴裡,都寫了一次「我想妳」,我現在才發現已經來不及了,現在的感動你也不會知道了。
把這些事情寫在這裡,我想你不會看得見吧!我是個笨女人,我只會用這樣的方法來表達我現在的心情。
生日快樂,親愛的你。
永遠快樂,親愛的你。』
一陣鼻酸,我有點想哭的感覺。
這篇留言之後有一大排的Re:,我已經沒有心情去看了。
後來,我在無意中發現,那張她選擇放在網站上的照片,是我跟她合照的那一張。
當我看到照片下的附註時,我心裡湧上一陣心酸,再也擋不住眼淚,眼前一片汪洋。
『我想跟你說,我愛你。』
* 我也想跟妳說,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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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藤井樹 2002/1/13 於台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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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Y SAY:
這是我看這本書第3遍了吧~每次看完都只有同一個感覺!別讓我做昭儀!誰都好~(好S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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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女孩叫Feeling
作者: 藤井樹/著
出版社:商周出版
出版日期:2002 年 01 月 27 日
語言別:繁體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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